第 1.3 章 蛇變身進入人間
隨著夜色加深，法海走進了臨安城。儘管整天行走，他卻沒有顯示出疲憊的跡象，保持著威嚴的姿態。在寂靜的小巷中，他的禪杖顫動，鈴聲清脆。突然，法海的表情變了，手握禪杖追逐著什麼。
栖息在樹上的白素貞聽到接近的佛號，心中一緊。她迅速躲藏起來，喘著氣逃跑。逃了幾十里後，她拍了拍胸口，鬆了口氣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那和尚嚇到我了！但是…… 我為什麼要逃？他不過是一個和尚，對吧？但既然他在追我，我自然得跑。”
在城裡一個不起眼的黑暗房間裡，一支小蠟燭只能照亮一小片空間。房間極其凌亂，各色刺繡線和血跡散落在地上。在燭光下，映出一個優雅的女性身影。讓人毛骨悚然的是，兩個聲音，一男一女，重疊著從她的身體裡傳出。
“誰允許你早先干涉我？不過是一條修行不到千年的蛇，竟敢插手我的事務！”
“我們妖怪從不干涉彼此。難道沒有很多孩子可以享用嗎？你為什麼要保護那條蛇妖？”
“我高興！我喜歡吃孝子之肉，聽失去孩子的母親的哭聲！只有這樣我才能解開心中的怨恨！你這個小蟲子懂什麼？”
“蟲子？哈哈哈，你不也是蟲子嗎？我只想提升我的修行。別再惹麻煩了。金山寺的和尚已經來到臨安，帶著斬妖的禪杖。難道你沒聽到急促的鈴聲響起？”
“你怕那和尚，但我不怕。我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！”
閃爍的燭光在房間裡投射出奇異的氛圍，兩個聲音在一具身體裡不斷爭論。
長生已經期待了幾天，但能救他的仙女姐姐仍然沒有來看他。他越來越焦急。
敲，敲，敲 —— 敲門的聲音迴響著。
“仙女姐姐！” 長生高興地跑去開門，卻看到徐賢手裡提著幾袋藥站在台階上。他有些失望，垂下肩膀說：“是徐叔。”
他讓開身子讓徐賢進來，然後不滿地望著門外。
徐賢抬手拍了拍他的頭，調侃道：“見到徐叔不高興？你在等誰？”
長生沮喪地搖了搖頭。“我不等任何人。”
徐賢搖晃著手中的藥材說：“這是給你母親的藥。”
長生的眼睛紅了，不知道該說什麼。“謝謝你，徐叔。但是為了給我家籌錢，你甚至假冒華佗去騙人……”
徐賢淡淡一笑，走過去撫摸他的頭，安慰道：“你不明白，是吧？這不是騙人，這叫知識的實際應用。至少，我幫助了人們治病。”
長生撅起嘴。“但你還沒有治好我母親。”
徐賢做了個要打他的手勢，但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頭。“你這傻孩子！記得給我帶把扇子來生火。我先去廚房煮藥！”
不久，廚房裡傳來撈水和火焰噼啪作響的聲音。徐賢把帶來的藥材泡在水裡。長生坐在窗邊，托著下巴，想著仙女姐姐什麼時候會來。她不會真的欺騙他吧？
正當他感到煩惱時，長生突然注意到牆上的新年畫對他眨了眨眼。興奮之下，他站起來盯著畫，輕輕觸摸著，問道：“仙女姐姐，是你嗎？你來治我母親了嗎？”
一陣白光閃過，白素貞出現在長生面前。她走過來，拍了拍他的頭，然後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余夫人，面色蒼白，靜止不動，籠罩在黑暗的氣息中。
白素貞伸出手指，輕輕放在余夫人的額頭上，額頭上閃爍著一個蛇形的藍色印記。
那其實是妖蛇的毒！
長生看到她臉上的嚴肅，擔心地問：“姐姐，你能治好我母親嗎？”
白素貞點頭說：“別擔心，有我在，一定能治好她。”
正當他們交談時，徐賢端著一碗藥進了房間。他驚訝地盯著白素貞，臉色變得陰沉，“你是誰？”
長生看到徐賢不高興的表情，解釋道：“徐叔，仙女姐姐來治我母親！”
徐賢冷笑道：“什麼仙女姐姐？你不過是一個連孩子都不放過的小騙子，竟敢來這裡騙人！” 白素貞歪著頭，也打量著徐賢，“是你！我好心勸你行善，你卻執迷不悟，還指責我作為醫生在騙人！”
長生焦急地拉著徐賢的袖子，“徐叔，仙女姐姐，請不要爭吵。”
徐賢猶豫了一下，然後問：“你為什麼叫我叔，叫她姐姐？我難道比她老那麼多？為了長生，我不和你爭了。咱們打個賭，看看誰能治好余夫人。”
白素貞抱著手臂，對這個凡人不屑一顧，“就賭吧！”
徐賢主動提出：“如果你能治好她，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。如果治不好，那就請你遠離長生。哦，小姐，你說你能治好她，藥在哪裡？”
白素貞撫摸著自己的頭髮，隨意地回答：“等一下，我現在去找藥！長生，你還記得你母親最近去哪裡了嗎？”
長生仔細想了想，“我母親去了皇街，鄰居家，還有…… 哦，我記得了，她在冬至那天生病，每年這個時候，她都會去十里坡的女媧廟為我祈求平安符。”
白素貞點了點頭，挑釁地看著徐賢，心裡暗自記下。女媧廟？
十里坡的女媧廟因缺乏維護而有些破舊和陰森。因為信徒稀少，香火不旺，想要許願的人都更願意去更遠更熱鬧的廟宇，除了余夫人會來為她的兒子祈求平安符。
廟裡有一尊女媧的雕像，身體是人，尾巴是蛇，還有一尊伏羲的雕像，兩側各有男女性侍。
突然，一陣風吹進破舊的廟宇，搖動了門。一尊雕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，旁邊一尊高舉著兩把斧頭的雕像搖晃著掉下了一把，正好砸到了旁邊雕像的腳趾。那尊雕像忍不住跳了起來，剩下的雕像也跟著搖擺著倒下。
鬼寶皺著眉頭說：“我說，大震，你能不能穩穩地拿著斧頭？”
大震也抱怨道：“怪那個大鼓，肚子這麼大還漏氣！為什麼無緣無故打噴嚏！我已經累得拿著這把斧頭一天了，現在被嚇到連抬都抬不起來。”
阿羅也抱怨道：“老闆的‘裝神弄鬼’的主意太不可靠了。我們一天都沒有信徒，休息一下吧。”
幾道金光閃過，廟裡假裝成雕像的小妖怪變成了四個身材各異的男人。
突然，大爪子問：“老闆在哪裡？”
大家面面相覷，跟著從女媧雕像後面冒出的黑煙，朝那個方向走去。
在女媧雕像後面，擺滿了水果供品的盤子。一個外表中性的美麗人正在火上烤著水果，綠色的蛇尾在毯子下搖擺。
鬼寶喊道：“老闆…… 你在做什麼？”
小青連頭都沒抬，認真地吃著說：“烤食物吃。”
“你能烤水果吃嗎？”
小青搖搖頭說：“它們都對我不利，太冷了。在這寒冷的冬天，如果你給我一條蛇，我怎麼能活下去？”
“老闆，但你之前不是活過這麼多個冬天嗎？”
小青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，說：“在那些鬼季節裡，我住在溫暖的閣樓裡，裹著錦袍，喝著劉仙閣的碧光酒，吃著王月樓的素白肉！我為什麼要在這個破地方受凍？怪那隻臭蜈蚣佔據了我的地盤，逼我在這個破廟裡乞求供品。”
大鼓低下頭說：“但我們打不過她。”
小青被真相感動，脫下毯子，憤怒地說：“誰打不過她？我是一個好人，不會和女人打架。我讓她去吧。”
阿羅好奇地問：“老闆，你是男是女？”
小青不想再和他們繼續傻下去，忙著繼續烤和吃。他揮揮手把他們趕走，說：“滾開！我們辛辛苦苦訓練人身，只為了重塑自己為男女！我修行了五百年，就等著這一天重生。唉，作為一個有著如此天賦外貌的人，肯定會有很多人愛我。如果我變成男人，就會傷害女人的心。我無法忍受這樣的想法。”
正當他們交談時，一陣香風拂過，帶著強大的靈氣，吸引了幾個人朝女媧雕像後面走去。
一位身穿白裙、黑髮的女子優雅地走來，步伐中帶著罕見的魅力，身姿婀娜動人。
小青看著外面的美麗女子，兩行鼻血緩緩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