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.1 章 杭州的斷橋,白素貞與許仙一見鍾情
白素貞獲得了解藥,匆忙趕回臨安。然而,半路上,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。那是什麼味道?血腥味如此濃厚,與那晚的魔氣有些相似。
她從懷中拿出裝有解藥的瓶子,打開瓶蓋。一股充滿殺意的紅煙湧了出來。
白素貞的臉色立刻變了。那條青蛇太狠毒了,竟然在救命的解藥中摻了魔血!
她掐了一個法決,指向瓶子,白光射入瓶中。紅白兩色的氣體從瓶口冒出,交織在一起,逐漸消失。
啊!現在應該沒問題了!
她鬆了一口氣,將解藥放回懷中,正要離開時,一道金光直射向她。她身體一側,勉強避開了。
法海的聲音突然出現:“妖邪,竟敢在此惹事。今日,我定要殺了你!”
白素貞急忙辯解:“你誤會了!”
法海念起佛號,目光如金剛般銳利地看著她說:“哪裡誤會了?妖邪,去死吧!”
法海怒吼著攻向白素貞。她迅速閃避,但法海揮動禪杖,卻意外地發現難以移動。白素貞不想戰鬥,便飛走了。
“邪妖,你要去哪裡?” 法海隨即做好準備,舉起紫金碗覆蓋住白素貞。意外的是,碗一傾,粥水灑了一地。
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法海愣了一下。在這分心的瞬間,白素貞已經逃得遠遠的。
她只是想做好事,卻沒想到惹了這麼大的麻煩。
白素貞一路飛越屋頂和牆壁,但法海卻不斷追趕。法海一手握著紫金碗,另一手揮舞著禪杖,念著咒語。咒語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梵文符號,卍字,逼迫著白素貞。
無處可去的白素貞陷入了兩難。她來到吉士堂的後門停下,立刻變回原形,縮小身體,從門縫溜進院子裡。
天色已近黃昏,吉士堂的後院一片寧靜。白素貞急於擺脫法海,隨意選了一個房間。她從窗戶跳進去,爬上床,蜷縮著身體,警惕地觀察外面。
門悄悄被推開,兩個人悄悄進來。
咦?白素貞仔細一看,這兩個人不是吉士堂的小姐和丫鬟嗎?
殷香低聲說:“小姐,這樣進入許先生的房間合適嗎?”
金如意不耐煩地撅嘴:“這吉士堂是我家的,韓文的房間不也是我的房間嗎?我為什麼不能進自己的房間?”
殷香挠了挠頭說:“雖然你這麼說,但這畢竟是個男人的房間。”
金如意抬起下巴,有些驕傲地說:“我就是想知道他為了娶我付出了多少努力,還有多少妻子是他私下裡藏著的。”
她們在房間裡翻找,腳步聲越來越近。白素貞感覺快要被發現了,心裡焦急得跳動不已。
金如意終於找到了證據,舉起來讓殷香看。“你看,這個香包上的圖案和我衣服上的布料一模一樣。啧啧,他真的是為我瘋狂了。”
殷香嘆了口氣說:“小姐,別忘了,那是主人從西域帶回來的。他只給你做了一套衣服,剩下的碎料都給了其他人。連我都有一些……”
金如意不滿地瞪了她一眼。“你為什麼這麼多話?許仙把這個香包放在這裡是作為他的愛的信物。殷香,我想幫他一個大忙。你覺得我父親如果看到我衣衫不整在這裡,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嗎?”
殷香膽怯地回應:“小姐,請不要這樣。如果我們不經媒人強行進去,會毀了你的名聲。”
金如意不耐煩地揮手把她打發走。“滾開,你真是破壞我的心情!小心點,我告訴我父親,把你賣了!”
殷香被粗暴地推了出去,試圖在外面勸說:“小姐,請不要這樣!殷香會聽你的。”
金如意在房間裡來回踱步,突然打了個哈欠,走向床邊。
白蛇只能深深退入被子裡,希望金如意不會注意到她。
她沒有讓金如意等太久。門鎖咔嚓一聲的響聲讓金如意的臉上露出了光彩,她拉下衣服,將半個肩膀暴露向門口。
法海破門而入,掀起被子用杖打向金如意,怒吼道:“你這邪物,這次你逃不掉了!”
但他看到金如意凌亂的樣子,卻突然停住了。
金如意終於醒來,看到陌生的法海,不禁尖叫:“救命,有人!這裡有個花賊!”
法海立刻轉身,念道:“阿彌陀佛!不要看不該看的!”
白素貞看到金如意一手抓著衣服,一手用枕頭打法海。
此時,許仙和殷香衝了進來。
許仙攔住金如意,問:“如意,你還好嗎?”
金如意衝上前,撲進他的懷裡,哭著說:“許仙,幫我打他!這個和尚想佔我便宜!”
法海反駁:“別胡說,我是來捉妖的,不是來佔你便宜的!”
金如意叫道:“你掀了我的被子,差點讓我暴露!這不就是佔我便宜嗎?”
法海念起佛經:“阿彌陀佛,妖邪一定還在附近!我必須去捉住它!” 然後飛出了窗外。
許仙跟著他出去,金如意不停地哭喊:“快,抓住他,打死他!這個和尚是個好色的賊!看看我有多美,他還想佔我便宜!”
在一個被忽視的角落裡,一條晶瑩剔透的白蛇悄悄地從床上爬了下來。
吉士堂的金掌櫃剛回來,看到許仙衝了出去,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事,卻突然聽到金如意尖叫:“有蛇!”
金掌櫃急忙過來,命令道:“快,抓住它!不要讓它逃了!”
白素貞和其他人四處跑著,玩得不亦樂乎。此時,一個碗翻倒在仍在四處跑的蛇身上。
白素貞突然感到頭暈目眩,心想:“這是什麼東西…… 真讓人窒息……”
金如意看到蛇被抓住,拍手高興,然後轉身問許仙:“你用了什麼?蛇好像昏倒了?”
許仙淡定地回答:“雄黃粉。蛇怕雄黃。”
金掌櫃皺眉責罵:“真是一團糟!誰把蛇帶進來的?殷香,你這樣伺候小姐嗎?我花了兩兩銀子買你來當丫鬟,你卻享受著好日子不做任何工作!”
許仙早已記住這套說辭,跟著金掌櫃的口吻和動作責罵殷香,讓金如意笑得前仰後合。
殷香害怕被主人懲罰,低聲對他說。
金掌櫃生氣地問:“什麼?如意,那個好色的和尚掀了你的被子,讓你暴露了嗎?”
金如意捂著臉抽泣:“爹!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聲?難道想讓女兒更丟臉嗎?”
許仙上前說:“金掌櫃,情況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。雖然那個好色的和尚有不良企圖,但如意姐姐聰明,沒有讓他佔到便宜。”
金如意被許仙的話深深感動,邊哭邊點頭。
然而,金掌櫃仍然皺著眉頭問:“但如意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,許仙?我警告你,不要對如意有任何想法!我女兒將來會嫁入富貴人家!”
許仙恭敬地鞠躬說:“金掌櫃,我明白。姐姐如意如同天上的明月,我只能仰望她,絕不敢妄動。”
金掌櫃點頭說:“你有自知之明。我如意既美麗又溫柔,即使嫁入皇室也綽綽有餘。現在,去殺了這條蛇,留下膽囊作藥用。”
許仙遵從金掌櫃的命令,帶著籠子走向河邊。籠子裡的小白蛇閃閃發光,靈氣十足。它抬起頭,平靜地看著許仙。
白素貞默默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以為能殺了她。那是一次偷襲。她一時大意,被雄黃噎住了。
許仙看著白蛇,對它不停地吐著毒液,毫不畏懼,不禁驚嘆:“多麼靈動的一雙眼睛。難道你已經開悟了?”
白蛇僵住了,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了。
許仙微笑著打開籠子,將它放在水邊。他輕輕拍了拍籠子,對蛇說:“去吧,我不會殺你。我可以用其他材料代替你的膽囊。前面有個溫泉,你可以待在那裡保暖。但不要再擅自進人家房間了。”
白素貞驚訝。哦?他似乎沒有我想的那麼壞。
小白蛇站起身來,上下擺動身體,猶豫著要不要留下。它進了水裡又轉過身,似乎想認識這位幫助她的英俊書生。
許仙被蛇的類人行為驚呆了,微笑著。
水下,白素貞變回人形,仰望著岸上微笑的許仙。過了一會兒,她也微笑了。兩人隔著湖面上反射的月光,相視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