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燈會帶來意外事件
小青焦急地在人群中四處張望,與白素貞失散的她,終於露出了高興的神情,急忙朝著兩人的方向跑去,揮手大喊:“美麗的小姐,我在這裡 ——”
她才跑了幾步,突然一陣風吹來,讓她退後了幾步。周圍瞬間充滿了飛沙走石,眼前的一切都籠罩在黑霧之中。人群中傳來孩子的哭聲和母親的呼喊……
人群變得混亂,小青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,她玩耍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。這股氣味來自於蜈蚣…… 糟糕了!
戴著面具的蜈蚣妖在街上悠閒地走著,無論走到哪裡都造成了混亂。她掃視著人群,目光落在一位身穿錦袍、腰間掛著香囊的年輕男子身上。蜈蚣妖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。
無數蜈蚣的爪子向孩子伸出。瞬間,孩子的哭聲和父母的呼喊充斥著空氣。蜈蚣妖看著人群像螞蟻般四散而逃,狂笑不止。她的笑聲交替著男聲和女聲,聽起來詭異而毛骨悚然。
當法海來到街角時,他感受到空氣中的怨恨,喊道:“用降妖杖淨化邪惡!” 他拋出法杖,立刻發出金色的佛光,飛向蜈蚣妖。法海隨著法杖飛向妖怪。
在混亂的人群中,許仙保護著白素貞,任由人群推擠著他。“有人受傷了!救命,救我 ——”
許仙抬頭看到路邊的攤位被人群推倒,許多人躺在地上,有的被踩傷,有的被掉落的物品砸傷。許仙皺起眉頭,神情嚴肅。他把白素貞推到一棵樹後面,叮囑她:“白小姐,待在這裡,等混亂過後再走。” 然後他衝向混亂的人群。
白素貞抓住他,問道:“你要去哪裡?”
許仙急切地回答:“我要去救人!” 然後他衝向混亂的人群。
白素貞立刻想跟上,但小青拉住她的袖子,焦急地說:“美女,這裡不安全,跟我來!”
白素貞堅定地搖頭說:“不行,剛才有很多人受傷,我必須去幫忙救他們。”
小青焦急的表情:“你難道聞不到嗎?那是大妖的氣味。她的力量是我從未見過的。即使我們聯手,也打不過她!我們不能得罪她,快走!”
白素貞冷靜地把手從小青的手中抽出,搖頭說:“謝謝你。你先走,我不能在無辜的人面前袖手旁觀。”
小青生氣了:“你為什麼這麼固執?你是妖!你為什麼要在乎凡人的生死?”
白素貞的表情充滿了同情,她解釋道:“我是在觀音的指引下來到人間獲取經驗的。無論是妖還是人處於危險之中,我都會盡力去幫助他們。” 然後她離開小青,朝著許仙的方向跑去。
小青看著白素貞離開,氣得跺腳。觀音真的有這麼大的力量嗎?你真是無知。如果你不成仙,就會變成鬼。我每次都在考慮你,但你卻如此自以為是。如果你遇到那隻臭蜈蚣妖,別怪我不攔著你!
她轉身走開,自言自語道:“隨你怎麼做。我不再伺候你了!” 走著走著,她停下來,回頭看著白素貞離去的方向。她心中極為矛盾,心想,如果她真的遇到蜈蚣妖怎麼辦?算了,我是一個大人。如果這個傻瓜遇到麻煩,那不是我的問題。
說服自己後,她立刻轉身朝白素貞的方向跑去。街上,許仙蹲在一名受傷者旁邊,為他包紮。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說:“別慌,聽我說!輕傷的人可以在附近找一些乾淨的冷水,混入一些細鹽,清洗傷口,然後自己包紮。”
他說著,幾個輕傷的人開始站起來,開始混鹽水,找乾淨的布來互相包紮。在許仙的安慰下,人群逐漸平靜下來,他開始為受傷的人治療。
這時,一名女子衝了進來,拉著許仙的袖子哭喊:“醫生,醫生,我丈夫快不行了!請救他!” 許仙跟著那名女子,迅速跑到一名失去意識的男子身邊。那名男子沒有呼吸。許仙蹲下,聽著男子的胸口,感受他的脈搏,然後打開他的眼瞼。
許仙急切地問:“誰穿著棉衣?借我一下!” 有人脫下外套給了許仙。許仙撕開外套,取出棉花,小心翼翼地塞進男子的耳朵裡。
“誰能給我一根蘆葦管?” 他又問道。
一隻纖細的手把蘆葦管遞給了許仙,他感謝那人,立即指示道:“謝謝你,能幫我一把嗎?幫我捏住他的鼻子,別放開。”
那人照做了,許仙把蘆葦管插入失去意識的男子的嘴裡,用手捂住他的嘴,向前傾身,向管子裡吹氣。
過了很久,那名男子逐漸開始呼吸,咳嗽著,睜開了眼睛。
那名女子驚喜地叫道:“我的丈夫,謝謝佛祖,你醒了!”
許仙鬆了一口氣,用袖子擦了擦汗水。當他轉過身時,看到幫助他的那個人竟然是白素貞。
驚訝的許仙問:“白小姐?你怎麼在這裡?”
白素貞微笑著點頭:“我也懂一些醫術,也許我能幫上忙。”
許仙鞠躬道:“白小姐真是大方,謝謝你,許仙感激不已。”
白素貞婉拒了他的感謝,說:“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責任。這是我的責任,而不是負擔。”
許仙深深地看著白素貞,突然感到一種同情心湧上心頭。
面對眾多受傷的人,許仙和白素貞各自照顧自己的病人。白素貞跪在地上為病人治療,白色的裙子沾上了泥土,但她似乎並不在意。許仙偶爾看著她,目光中充滿了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崇拜。
為了清理受傷者的傷口,白素貞低著頭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精,沒有抬頭。她不假思索地抓了一隻手,卻驚訝地抬頭看到許仙正盯著她。她的臉頰紅了,迅速收回手。白素貞看到許仙額頭上的汗水滴落,轉身去拿手帕擦拭,但卻看到許仙正盯著她。
她把手帕遞給許仙,轉身繼續為其他病人治療,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許仙緊緊握著手帕,嘴角露出微笑。
在人群的混亂中稍微平息後,長生意識到自己與父母失散了。他在尋找父母的同時呼喊著,但沒有注意到有邪惡的目光在注視著他。
最終,長生找到了父母,跑了過去。就在這時,一陣奇怪的風突然把他捲起,讓他脖子上的翡翠珠子掉落,手中的燈籠也從空中掉下。燈籠點燃了下面的燈籠,街道上的一串燈籠瞬間燃起大火,整條皇街變成了一片火海。
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笑聲,聽起來既是男性又是女性的聲音。
街上受傷的人越來越多,白素貞忙著工作時,許仙突然低聲說:“糟糕,我的止血藥和繃帶用完了。”
白素貞四處張望,抓起火災後剩下的灰燼,塗抹在受傷者的傷口上。在許仙還沒反應過來之前,她走到附近的一棵樹上,“粗魯地” 撕下了一片樹皮,然後在樹上摸索著找另一個沒有樹皮的地方。
白素貞請求道:“抱歉,我可以借一些樹皮來救這個人的命嗎?” 然後她把手中的樹皮搓揉,拍打在受傷者的傷口上。
許仙對她的行為感到驚訝,問道:“白小姐,你在做什麼?”
白素貞理所當然地回答:“我在治療傷口。灰燼可以止血,樹皮可以用來包紮傷口,而我們的民族…… 畲族,對外傷使用這種方法。許醫生,別被髒東西嚇到,這在關鍵時刻是有用的。”
許仙檢查病人的傷口,看到出血確實停止了。
許仙滿意地點頭:“我沒想到那些民間療法真的有效。白小姐真是博學多才,我向你學習了。”
白素貞有些害羞,揮手說:“不必客氣。在危急時刻,必須採取非常規的方法。”
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,發現手被樹皮刺破,血正在滲出。
啊,人身體真脆弱,還是有蛇的力量好!
她本能地用受傷的手擦了擦衣服,但看到出血止不住,便伸手抓了一些灰燼。
許仙突然伸手握住白素貞的手,將她的手指放進嘴裡。瞬間,兩人都愣住了。
許仙迅速放開,臉紅了。他解釋道:“白小姐,對不起,我只是急著想到了……”
白素貞並沒有注意到任何不妥,燦爛地微笑著,沒有生氣的跡象。“我沒想到這種方法也能止血,真是個好辦法!”
許仙心中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,但不知道從何而來。他不敢再看白素貞,低下頭專心照顧受傷的病人。
突然,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,一名受了重傷的人被抬了過來。那人失去意識,不斷說著胡話。許仙立刻過去,解開他的衣服,發現他腹部的傷口上有一團黑色的東西。
許仙看著傷口愣住了。看起來是被尖銳物體造成的,但奇怪的是…… 為什麼腐爛得這麼快?在這種天氣下,這不應該發生……
白素貞看著傷口上的黑色物質,神情變得有些妖異!
許仙聽到她喃喃自語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白素貞迅速回答:“呃…… 我的意思是,我們需要先解毒!”
許仙點頭:“請用酒精解毒,我去找把刀來切除傷口周圍的爛肉。”
當許仙轉身時,白素貞掐了個法決,一道白光籠罩著那人的傷口。漸漸地,黑色的物質消散,從傷口流出的血變得鮮紅。
許仙轉過身,驚訝地看到傷口恢復了正常顏色,竟然消失了。
“潰瘍竟然消失了。你剛才是怎麼救我的,小姐?”
白素貞的睫毛顫動。“我,我只是按照你的指示,用白酒清洗傷口。也許,剛才傷口上沾了泥土,實際上並沒有潰爛。”
許仙困惑地說:“這不可能。我明明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一串火焰沿著路上懸掛的燈籠燃燒起來。周圍的玻璃燈被熱量侵襲,瞬間爆炸,火焰高高竄起。包裹在火焰中的玻璃燈即將砸向白素貞。
“小心!”
許仙衝上前緊緊保護住白素貞,把她拉到一旁。
玻璃燈掉落在地,碎片四散而飛。
許仙焦急地問:“白小姐,你還好嗎?”
白素貞的目光落在許仙的手臂上,玻璃碎片留下了一道傷口。
白素貞意識到即使受傷的是他,他卻只關心她。
許仙看到她低著頭不說話,語氣變得急促:“怎麼了?你受傷了嗎?”
白素貞搖頭:“我沒事,只是你在流血。”
許仙終於鬆了一口氣,微笑道:“只是小傷,沒事。”
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,周圍的火勢已經開始蔓延,越來越大。
“水!幫忙!”
“我妻子還在那家餐館裡!”
人群中的呼喊聲越來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