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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Nif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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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蛇傳說(4)

第 4 章 錦繡作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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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白素貞、許仙和小青進入院子時,他們聽到屋內余奇江的呼喊聲。「醒醒,孩子的母親!你不能再出事了!」

白素貞和許仙衝進屋內,看到余奇江坐在地上,抱著他那臉色蒼白、失去知覺的妻子。

看到他們兩個,余奇江黯淡的眼睛閃現出一絲希望。他擦了擦眼睛說:「許醫生,長生不見了。我的妻子悲傷過度,請救救她。」

許仙立即上前,檢查余妻的脈搏。片刻後,他安慰她說:「嫂子,這是內熱過重的情況。讓我給她針灸。」

許仙坐下,捲起袖子,開始施針。白素貞問:「余兄,發生了什麼事?長生怎麼會失踪?慢慢告訴我們。」

余奇江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,表達出懊悔。「都是我的錯,我沒有好好照顧我的兒子。昨晚的燈會上,突然刮來一陣邪風,把長生吹走了……」

在許仙再施幾針後,余妻恢復了意識。她捂住嘴,沙啞地哭出聲來:「我聽說那個惡人專門針對沒有兄弟姐妹的孩子。我應該更小心,為什麼要放開我兒子的手?是我沒有保護好他,我該死!」

小青看到她痛苦的表情,心中暗想,燈會不應該是家庭團聚的日子嗎?該死的妖怪,你卻要分開母子。少爺…… 夫人,我一定會殺了你,帶回孩子!

因為激動,余妻幾乎再次喘不過氣來。許仙迅速上前,給她再施一針。

許仙勸她說:「嫂子,你剛剛從重病中恢復,請好好照顧自己。長生會沒事的!」

白素貞忍不住安慰她:「是的,如果長生回來看到你這樣,他一定會心痛的。」

余妻喘著氣,虛弱地抽泣:「長生…… 他能回來嗎?」

白素貞和許仙異口同聲地說:「他一定會回來!」

他們互相看了一眼,然後又轉開目光。片刻後,他們再次異口同聲地說:「我們會想辦法把長生帶回來!」

他們再次對視,心中各自有著奇妙的感覺。

余妻努力坐起身,向白素貞鞠躬:「白小姐,長生說你有神力。請幫助我們……」

白素貞立即扶住她,承諾道:「我會全力以赴,不會讓你失望。」

余妻將收集的美人珠放入白素貞的手掌中,突然想起過去,不禁悲從中來。白素貞握著珠子,決心要找到長生。

在了解長生失踪的詳細情況並安慰余妻後,白素貞和小青離開了長生的家。

許仙迅速追上他們,叫道:「白小姐,請等一下。」

白素貞停下,小青警惕地看著許仙,問道:「許先生有什麼事要找我們小姐嗎?」

許仙慢慢回答:「我可以借看一下長生的珠子嗎?」

白素貞點頭,將美人珠遞給許仙。許仙仔細檢查,感覺到一絲淡淡的藥香。他微微皺眉。

許仙嗅了嗅珠子,試圖辨認香味。「珠子上的氣味很特殊,像是一種微妙的藥香。」

白素貞想了想說:「珠子剛從香囊中取出,可能是沾染了香囊的氣味。」

她伸手進口袋,拿出香囊,嗅了嗅後遞給許仙。在他們的手指觸碰的瞬間,他們都停頓了一下。

小青在一旁仔細觀察,對許仙投去不滿的目光。

許仙將香囊放在鼻子旁,確實聞到了熟悉的藥香。他點頭說:「確實。」

小青看到他眼中的驚訝,冷笑道:「許醫生身材高大,為什麼對這些香囊和袋子這麼感興趣?難道你家裡有情人?」

白素貞轉過頭,無奈地說:「小青,你怎麼這麼多話?」

許仙迅速解釋:「我只是一個可憐的書生,總是獨自一人。我怎麼可能有情人?小青,你在開玩笑。」

白素貞移開視線,微微一笑:「許醫生,你看香囊已經很久了,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?」

許仙抬頭看著天空,說:「這是一個長故事。我心中有一個猜測。我家離這裡不遠,請問兩位小姐能否來我那裡討論一下?」

小青擔心姐姐會答應,說:「恐怕…… 不太方便……」

沒想到,白素貞並沒有等她的回答,溫和地說:「麻煩你了,許醫生。我想聽更多。」

她與許仙並肩向前走去。

嗯?…… 哦,她沒有等她?小青急忙追上去。
由於燈會上失踪事件,李公甫剛被梁縣知縣訓斥。為了儘快找到他的孩子並尋求公道,他這幾天一直在皇街上和他的差役們詢問證人。

穿著挑逗的君心樓的夫人,靠在門口,對李公甫投去媚眼,似乎對與他談論此事毫無興趣。

夫人用甜美而迷人的聲音說:「你問我罪犯長什麼樣?我怎麼知道?但我聽到她的聲音……」

李公甫焦急地握著劍柄,問道:「什麼樣的聲音?」

夫人揉著手臂,似乎起了雞皮疙瘩,「那聲音細而尖,柔弱而無力,讓人感到不安。」

李公甫確認道:「柔弱?那你是說綁架孩子的罪犯是一個女人?」

夫人聳聳肩,「當然,肯定是個女人!我從事什麼行業?如果我連男人的聲音和女人的聲音都分不清,那豈不是笑話?」

在詢問完君心樓的夫人後,他遇到了一個在街上靠著牆彈二胡的乞丐。聽到李公甫的詢問,盲乞丐反駁道:「不可能是女人,明明是個男人!」

李公甫皺眉,不確定,「男人?我聽說是個柔弱的女人!」

乞丐指著自己的耳朵,「雖然我的眼睛不好,但我的耳朵很靈敏,我不會聽錯的!大人……」盲人將碗伸向李公甫的胸前,李公甫只能扔進一枚銅錢。

證人的完全相反的證詞讓他們感到困惑和沮喪,於是他們前往下一個地點。

在劉家客廳,劉夫人手持摺扇,悲聲哭泣,似乎在短短幾天內老了好幾歲。劉先生因過度悲傷,說話無力,試圖應對李公甫等人。

李公甫看著扇子,問道:「夫人,這是少爺的嗎?」

劉夫人哭道:「是的,我昨晚在夜市上給他買的。他非常喜歡這把扇子,但……」

李公甫從劉夫人手中接過摺扇,上面掛著一個精緻刺繡的香囊,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

劉先生突然憤怒地拍打桌子,「帶走我兒子的人一定是想勒索!不管需要多少銀子,你們一定要幫我救回我的兒子!」

乘機而入,李公甫問道:「你見過罪犯的樣子嗎?是男人還是女人?」

劉夫人再次哭道:「當時沙石飛揚,我看不清他的樣子。我怎麼能分辨是男人還是女人?」

聽完劉夫人的話,李公甫和他的差役們有些沮喪。他們那天詢問了很多人,但證詞並不一致。

離開劉家後,差役們抱怨道:「唉,我們忙了一天白忙了……」

天色已晚,李公甫對大家說:「我們暫時就到這裡,明天繼續詢問。我會在附近轉轉。即使找不到任何線索,我也不能讓孩子再出事!」

就在這時,一條手帕從錦繡作坊的窗戶飄落。李公甫接住了這條刺繡手帕,上面繡著包裹著美人珠的玉珠。他抬頭一看,作坊裡卻沒有人。

躲在窗後的吳夫人,目光凶狠地望著外面。想到剛剛扔下的刺繡美人珠,她心中充滿了悲傷。

吳夫人喃喃自語:「我的孩子,為什麼我感受不到美人珠的力量?難道你還沒有轉世,仍在寒冷的陰間?孩子,等著母親,我很快就會和你在一起。誰敢攔住我,我就殺了他!到時候,任何阻擋我路的人都會被殺死。那個婊子妲己……」

她陷入沉思,似乎回想起前世的事情。

那年,她懷胎十個月,剛生下小公主,周王甚至沒有來看他們。孩子大聲哭泣,從孩子的嘴裡掉出一顆美人珠。丫鬟說,抱著寶貝的嬰兒是好兆頭,所以她認為孩子可能有偉大的前途,但她從未想過……

回想過去,吳夫人生氣了,化作黑霧衝向小巷。

李公甫獨自在皇街上走著,突然感到一陣異樣。他轉過身,發現一位和尚站在他身後。和尚的驅邪杖微微顫抖,隨即平靜下來。

和尚看了李公甫一會兒,然後雙手合十說:「阿彌陀佛,施主是在尋找那天綁架孩子的人嗎?」

「是的,沒錯。請問您有何指教?」李公甫說。

和尚說:「我乃金山寺的法海。我恰好在臨安遊蕩,昨晚與你所尋之人交手。他的超自然力量高強,超出常人所能及。我來提醒施主……」

法海話未說完,李公甫驚訝地說:「你說你與罪犯交手?太好了!請跟我回家,我們可以慢慢談。請,這邊……」他帶著法海朝家裡走去。

當他們離開小巷時,錦繡作坊的窗戶自動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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