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.1 章 白素贞以慈悲化身为蜈蚣精
在五公洞，吴娘子轻轻一抖绣针，正要刺向静松。白素贞上前挡住静松，挥剑偏转了针。突然，随着一声 “叮” 的响声，白素贞袖中的人鱼珠掉落在地。
就在那一刻，空中的光点突然有了方向，接连进入人鱼珠中。那颗没有灵气的珠子开始发出微弱的光，就像千年前一样。
白素贞看到这一幕，神情大变。她不顾自身安危，伸手去捡起珠子。吴娘子正要用掌击打白素贞的头颅，但看到地上的珠子，便改变了动作，抢在白素贞之前抓住了珠子。
白素贞握剑严肃地说：“把珠子还给我！”
吴娘子的眼神凶狠地说：“这是我女儿的珠子！我不会错的！说！你为什么会有我女儿的珠子？”
白素贞悲伤地说：“这是永恒的东西。”
吴娘子抓住她，问道：“谁是永恒的？他在哪里？快，带我去见他！”
白素贞看着地上的尸体，吴娘子颤抖着转身看向那个永恒的尸体。
吴娘子摇摇头，自言自语道：“不可能！他明明是个男孩。这珠子是我女儿的！我女儿答应我，她会世世代代佩戴这颗珠子。怎么会变成男孩的？”
白素贞平静地说：“永恒之人出生时嘴里就含着这颗珠子。”
吴娘子愤怒地喊道：“你在撒谎！我不相信！他在我身边这么久，我从未感受到珠子的力量。怎么可能是他的伴灵珠？”
此时，人鱼珠亮起，缓缓从吴娘子的掌心浮起。珠子发出萤火虫般的光，围绕着吴娘子。
白素贞仰望星空，轻声说道：“这颗珠子的灵气是用来滋养灵魂的，因此它黯淡无光。只有当灵魂回归其位，灵气回归珠子时，我们才能感受到它的气息。经历了百世，这颗珠子的灵气已经减弱，恐怕难以保护永恒之人的灵魂。”
“不要！！！” 吴娘子发出长长的哀嚎，灵魂的光芒即将消散于混沌。她爆发出巨大的魔力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，吸入混沌。
五公精愤怒地说：“你疯了吗！月食还没到，我们还没准备好。现在不是开启轮回之路的时候！”
吴娘子的眼神变得凶狠。“滚开！” 她踉跄着转身，似乎在与自己挣扎。最终，她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漩涡。
白素贞被强大的力量吸引，飞向漩涡。静松冲上前试图抓住白素贞，却被力量拖拽，和她一起被带入光门。
法海和小青陆续进入锦绣坊，却发现那里满是躺着的人。法海神情一变，正要检查他们的伤势。小青不耐烦地拉着法海，担心白素贞。
就在这时，摇晃的禅杖直立而起，禅杖所指之处，出现了一道光柱。小青和法海立刻冲入光柱中。
在光门内，白素贞被巨大的力量摔倒在地，静松紧紧保护着她。
四周漆黑如夜，一条蓝色石路无尽延伸。朦胧的远处，隐约可见一座浮桥，通向未知的地方。洁白的莲灯在桥下的河流中漂浮。
每盏莲灯的火焰中，映出一个人的身影。
静松和白素贞朝远处望去，解释道：“忘川河，忘却汤。喝下后不再担忧过去。回望塔，无奈桥。黄泉路上不回头。这就是轮回之路。”
白素贞自言自语道：“轮回的循环，这真的是阴间吗？”
“确实如此，” 有人回答。
白素贞小心翼翼地在雾中前行，寻找吴娘子的踪迹。突然，她停下了脚步。之前如萤火虫般闪烁的光，现在聚集起来，逐渐形成了长生的模样。光想要进入忘川河的莲灯，但当靠近时，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拉开。
“是长生！” 白素贞正要冲过去，却被静松拉了回来。
“你不能过去。这是阴阳的界限。一旦越过这条线，你就会在奈何桥上，无法返回。忘川河中的这些魂灯里的灵魂都是已故之人。河水会冲刷掉他们前世的记忆。长生连魂灯都无法进入，最终会在奈何桥的尽头化为虚无。”
静松说着，看到一个身影迅速冲过来，跳入忘川河。那身影迅速捡起一盏莲灯，用灵力将光重新聚回灯中。
吴娘子小心翼翼地握着莲灯，形成一个手印。灵力不断流向桥边的一块巨石。
白素贞忍不住想要冲上前，但静松制止了她。“她要激活三生石。”
“三生石？”
静松点头。“三生石可以读取灵魂在每一世中最深刻的记忆。她应该是想用三生石来读取长生的前世今生。”
三生石上有一颗人鱼珠。突然，从中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母亲，我无法带走这颗人鱼珠。我寻找母亲已经经历了数百世，但我已尽力。”
吴娘子捂住嘴，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。她伸手去抓人鱼珠，但珠子突然爆开。在每一粒尘埃中，映出一个在每一世中早逝的小公主的幻影。所有的小公主都是被吴娘子仇恨蒙蔽所杀……
随着粉尘散去，每个孩子的面孔迅速掠过。最终，周王的小公主出现了。她在三生石外对吴娘子微笑，脖子上的人鱼珠闪烁着光芒。
“母亲。”
“女儿！” 吴娘子迅速伸手想要抓住一切，但什么也没抓住。
小公主化为萤火虫，消失在无数光点中。吴娘子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，痛苦地呼喊：“难道是我在前世强迫你成为王子，所以你在每一世都必须转世为男孩？”
她捂住脸，痛哭不已，毫不顾忌他人。
白素贞心如刀绞。“所以长生是你的孩子。他经历了数百世，都是被你杀死。现在，他只能化为虚无……” 她试图将渐渐消散的灵魂光点聚集在一起，但无能为力。光点只是暂时保持不散，但无法聚集。
静松叹了口气，注入她灵力。光点慢慢开始重新聚集。
突然，吴娘子停止了哭泣，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。
她贪婪地看着试图拯救长生的白素贞，突然扑了过来。静松迅速将白素贞拉回。新聚集的灵魂光点再次开始变成闪烁的星星。
白素贞愤怒地斥责：“你疯了吗？那是你自己的孩子！”
蜈蚣妖冷笑道：“让那些灵魂光点散去。白蛇，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的妖丹！”
蜈蚣妖正要扑来，却停下了脚步，似乎在与自己挣扎。
蜈蚣妖挣扎着说：“你这个疯女人，放开我！你的女儿早在千年前就死了，难道你不放弃吗？我们一起拿下这白蛇的妖丹，称霸天下！”
吴娘子坚定地说：“我在死前与你，蜈蚣王缝合在一起，就是为了救我的孩子。无论如何，我都不会放弃！”
蜈蚣妖冷笑道：“我们通过这些孩子的肉身获得了三千年的力量。你知道这有多难吗？你想毁了我的好运，那就一起死吧！”
吴娘子痛苦地呻吟，双手抓住自己身体上的蜈蚣影像。蜈蚣化为实体，与法海搏斗。
吴娘子不顾一切，朝光点冲去。
法海在与蜈蚣妖搏斗时注意到了吴娘子的举动，愤怒地喊道。他将紫金碗朝吴娘子扔去。
“你这个邪恶的妖怪，你还想作恶？去死吧！”
紫金碗飞向吴娘子。然而，她神情恍惚，未能躲避。她被紫金碗的佛光笼罩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，但她完全没有抵抗紫金碗，反而慢慢用灵力聚集光点。
小青愤怒地说：“你这个和尚，她在救人！为什么不收起你的破碗！你真的想让这个孩子的灵魂散去吗？”
这时法海才注意到吴娘子是在试图拯救长生。由于紫金碗的影响，吴娘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，无法再聚集长生的灵魂。
法海迅速全力与蜈蚣妖搏斗。
白素贞飞上前，击开紫金碗。吴娘子摔倒在地，恳求地看着白素贞。“救救我的孩子！”
白素贞正要冲上前，却被静松拉回。“你是在帮她吗？她之前还想挖你的妖丹！”
白素贞推开他的手，说：“我不是在帮她，我是在救长生。” 她坚定地冲了上去。